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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党的群众路线对儒家文化的超越

时间:2019-09-18 来源:《求是》 作者:赵化民 Ljzk list 020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既是中国先进文化的积极引领者和践行者,又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习近平指出,“我们绝不抛弃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恰恰相反,我们要很好传承和弘扬”。党的群众路线作为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其之所以富有生命力并与时俱进,正在于其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方法并借鉴儒家文化优秀成分,去粗取精,吸收其精华,克服其缺陷,旨在超越。

中国共产党人具有超越儒家文化的理论和思想路线优势。习近平指出,“辩证唯物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只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我们才能不断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的认识提高到新的水平,不断开辟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指导人类正确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科学指南,有助于洞悉事物的优缺点及其历史进步性与局限性;中国共产党人则是以该理论武装思想的典范,这是党的群众路线传承并超越儒家价值观的有力保证。党的思想路线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并发展真理。它彰显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中国化,是确立并践行群众路线的基石,有助于据国情和时代要求扬弃儒家价值观。中国共产党人运用其科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将儒家传统文化中不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糟粕抛弃掉,将有利于弘扬民族精神的优秀传统予以阐扬;通过对传统文化科学的分析和正确的引领,进而发掘儒家优秀文化的当代价值。

党的群众路线克服了儒家民本观的阶级局限性。儒家的仁爱奠基于礼制,阶级局限性大。孔子成功引仁入礼,但仁的根基还是礼制。孔子常言“从周”、“复礼”,此亦主指遵循周公礼制。在儒家“十三经”中,仅以“礼”为名者就多达三部。儒家的礼是仁可观瞻的外在,是判断仁的依据。不符合礼也就肯定不仁不义。而礼具有鲜明阶级性(礼当然还有诸多正面价值),与社会等级和地位紧密相连,具有君主专制、官本位和家长制特征。而且,从儒家经典中还不难发现愚民和鄙视民众的思想,但难觅劝诫权力全心全意为民众服务和甘做公仆的伦理。正源此因,尽管儒家倡导仁爱民本,尽管儒教社会不少帝王常以此自省并谕示各级官员,但阶级局限性根深蒂固,无妨各级官员以辖区群众的父母官自居,帝王则是全体国人的君父,民本观常匍匐在君本观和官本位之下。从《论语》劝导仁政的话语体系中的“民从之”、“民莫不…”、“民莫敢…”、“可役民”等,可清晰洞见这种局限性。党的群众路线彻底消除了这一历史和阶级的局限性,其以爱为核心价值,以自由、平等、民主等现代理念作为建构理论和现实制度的重要维度。党不仅秉持干部是人民公仆的理念,而且很多党员干部确实态度端正,在实践中能无私奉献,谦卑并甘做群众的学生和服务员。

党的群众路线消弭了儒家之爱的差序等级性。儒家的仁爱具有鲜明差序等级特征。其主张“仁者爱人”,但还主张“亲亲为大”(《礼记?中庸》),孟子则将爱区分为对亲人的亲爱,对人的仁爱和对物的喜爱。据儒家伦理,人的爱可依亲缘、姻缘等的近远而递减,此即费孝通所说的“差序格局”。而党的群众路线的爱是全心全意的无私的无差序等级的爱,是对所有人民群众普适性的平等的爱,是给予困难群体重点帮助的爱,这既可增加社会总体效用,也符合罗尔斯的正义原则。据罗尔斯正义原则,首先,要完全平等地分配各种基本权利和义务,保障每个人的自由和权利;其次,要坚持各种职务和地位平等地向所有人开放,而利益、机会和负担的不平等安排应对每个人有利并重点补偿最少受惠者(即最弱势和困难群体)。

中国共产党人丰富了人文价值理念,并健全了“以人民为本”的制度保障。 儒家民本缺乏制度保障。以儒教为代表的中华传统文化缺乏对公平、正义、权利、自由、民主、平等、人权等观念的有力探索和追求。中国传统法律多刑民之法,缺民权之法。民众直到清末立宪改革才在法律规范层面成为权利主体,且直至清廷寿终也未能落实到实践中。儒教社会以君为父、以吏为师,君王旨意与长官意图常高于法律,民众从未获得主人地位。由于无论在法律层面还是礼仪规范层面,均缺乏对公平、正义、自由、民主、平等的制度建构,缺乏对权力的有效规约(尤其缺乏来自民众自下而上的常规制约),所以儒教社会的民本缺乏保障,存在的只是以君王为核心的统治集团的以自身利益为本位的单向的偶然性的靠自觉的无保障的对民本的迎合,存在的只是“为民作主”,而非让民众主动争取和实现自身权益的“人民当家做主”;充其量只是一定程度上重视了经济民生问题。党的历届中央领导集体则是积极吸收国外文明成果,不断为党的群众路线丰满了公平、正义、自由、民主、平等等优秀人文价值观,并健全了民本的制度保障(如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制度,以及以公平正义为精神的现代法治制度)。

中国共产党人提升了优秀价值理念的执行力。应然与实然背离,优秀价值理念执行不力,是困扰人类的千古难题。梁启超曾如是评说传统中国的仁政与民本:言仁政者,只能论其当如是,无术使之必如是。以史为鉴,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南,并基于对人民群众无私的爱和忘我奉献,党确立并认真践行群众路线。党的群众路线不仅蕴含圣善和优秀价值理念,它本身还是落实党的所有价值原则和制度建构的实践机制。当前,仍有少数党员干部不能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未能严格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党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所实施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正是对症下药,旨在解决这一顽疾,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以进一步提高群众路线乃至党的所有优秀理念和制度的执行力,以确保各项事业精进不减;也从而消解中华先贤(对优秀理念和制度执行力低、应然与实然背离)的怅然与慨叹。

(作者系聊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山东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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